书评:《一个好婆罗门的故事》,载于便携式伏尔泰-儿童哲学促进研究所-火狐体育
Image of children sitting on the floor in a classroom, raising their arms.

书评:《便携式伏尔泰》中的“一个好婆罗门的故事”

加雷斯·b·马修斯

The Portable Voltaire

书评《便携式伏尔泰》中“一个好婆罗门的故事”(纽约:维京出版社,1949年,第436-38页)。原发表于《思考:儿童哲学杂志》9(1):1。

一个旅行者曾经遇到一个老婆罗门,他很富有,并且有三个女侍满足了他所有的生理和浪漫需求,他花了很多时间思考哲学。令旅行者相当惊讶的是,有一天婆罗门宣称他希望自己从未出生过。

“为什么?旅行者想知道。婆罗门解释说,他认为自己是一个骗子,他承诺教导别人,但自己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我出生在时间里,”他接着说,“我生活在时间里,但我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正如我们的智者所说,我正处在两个永恒之间,我没有永恒的概念……我想,但我从来没有能够了解是什么产生了思想……”人们对我说:“请告诉我们,为什么邪恶遍布地球?我和那些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一样,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在我寻求之后,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将成为什么。”

旅行者被婆罗门的话弄得心烦意乱,于是问住在附近的一位纯朴的妇女,她是否曾因不知道自己灵魂的本质而感到困扰。那个女人甚至连这个问题都没听懂。她是一个天真轻信的女人,很少理解别人。然而,显然,她完全满足了。

旅行者又回到婆罗门身边,问他不能回答这个满足的女人甚至无法理解的问题,他感到如此不高兴,他是否感到羞耻。婆罗门说他确实感到羞愧。然而,他不得不承认,他不会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换取一个简单女人的满足。

旅行者问道,为什么一个人不愿意选择快乐,即使是以愚蠢为代价?

最近,我在为本刊撰写汉斯-路德维希·弗里斯的《儿童是哲学家》(Kinder sind Philosophen)书评时,偶然发现了这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同样的故事也出现在弗里斯的新书《思想旅行》(Gedankenreisen,《思想旅行》;哈姆堡:罗沃特出版社,1990年出版)中,这本书是一本收集了故事、笑话和谚语的书,适合与孩子们进行哲学讨论。]伏尔泰的故事当然适合与像我这样的孩子们讨论,无论他们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尽管我建议简化和平滑维京伏尔泰的翻译。(对于孩子,可以在阅读时非正式地这样做。)这个故事中有一个聪明的老人,他有三个女人(!)伺候他,而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是如此满足于无知,这两者之间的对比暗示了性别歧视,这也许是一个好主意。

撇开性别歧视不谈,这个故事提出了关于幸福的困难而重要的问题。它也鼓励我们思考为什么我们要研究哲学。

最近,我与一位著名的英国哲学家进行了一场热烈的讨论,主题是能够对哲学问题给出明确和最终的答案是否有益。我说:“当然不是。”然后继续说,除非我能唤醒自己内心的困惑,否则我甚至不能把哲学教学做得像样。我认为,正是这种困惑激发了我将要讨论的哲学理论或论证。

我的英国朋友说,他很高兴能够对哲学问题给出明确的解答,只要在每一个哲学问题得到解决的同时,至少还有一个同样有趣的问题有待解决。

我坦率地承认,我喜欢对事物感到困惑,尤其是当困惑是哲学的时候。然而,即使是我,偶尔也会被婆罗门的萎靡所折磨。经过几个世纪的讨论,没有人能得出一个普遍的、更不用说普遍接受的解决方案,一个人怎么能继续讲授这些问题呢?尤其是,一个人怎么能继续这样做而不像婆罗门那样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呢?

然而,我一刻也不会和一个对哲学难题缺乏敏感性的人交换位置。(我要赶紧补充一句,许多看似不受哲学困惑困扰的人,其实至少和婆罗门和我一样聪明;这是另一个让人烦恼的原因,伏尔泰的故事把非哲学家描绘成愚蠢的人。)

也许让婆罗门如此不高兴的是,他让自己扮演了“智者导师”的角色——一个有答案可以传授给别人的人。如果他能把自己看作一个苏格拉底式的助产士——一个有时能帮助别人为自己找到至少暂时令人满意的答案的人,他可能会更快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