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雷斯·b·马修斯

娜塔莉·巴比特的《永恒的塔克》书评(纽约:班塔姆出版社,1976)。原发表于《思考:儿童哲学杂志》2(3-4):95页。
思想实验赋予哲学以生命。塞弗勒斯,在柏拉图的《理想国》第一卷中,宣称正义就是说出真相和偿还债务。但是,苏格拉底回答说,假设你从一个朋友那里借了一件武器,然后他就疯了;正义要求你归还你所借的东西吗?这个问题是反问句。这个思想实验反驳了塞弗勒斯的理论。
思维实验有时提出的不是哲学理论,而是哲学问题。因此,忒修斯的船的故事(船上的木板逐渐被替换,一次一块,直到每一块都是新的)戏剧性地、持续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有的话,一个物理对象能承受什么样的变化而不停止存在?”
思想实验可能还有另一种哲学功能。有时,他们帮助我们决定我们对某事的某种态度是否合适。想想我们大多数人对死亡的态度吧。我们悲叹它,我们害怕死亡,我们知道,这将结束我们的生命(即使我们希望有一个生命)。但这些对待死亡的态度是正确的吗?
在《Makropulos案》中;伯纳德·威廉姆斯用一个雅纳切克改编成歌剧的故事来思考一个人是否“有机会死去是幸运的”(《自我的问题》;剑桥,1973,82-100)。故事的女主角在42岁时吃了长生不老药,然后以42岁被捕的身份活了300年。她持久的生活变得难以忍受;在深深的绝望的无聊中,她最终拒绝重新获得长生不老药,并死亡。威廉姆斯从这个思想实验中得出了这样的寓意"死亡不一定是坏事,并不是说几乎所有人都同意,死亡可以结束巨大的痛苦,而是从更亲密的意义上说,活得不太久可能是件好事。”(83)
一些成年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时最需要哲学的安慰,他们可能会强烈反对孩子们可以从这类思想实验中反思并从中受益的建议。”他们可能会说:“让他们保持天真快乐吧。”但是,所谓的无辜,往往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不去提那些你还没有接受的事实。
在《永恒的塔克》一书中,娜塔莉·巴比特成功地讲述了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促使人们得出这样的结论:任何值得活下去的生活都有开始、中间和结束。如果要在无休止的童年和正常的生活之间做出选择,故事的女主角选择了死亡。而读者,无论是八岁还是八十岁,都可能赞成这种选择,或者,即使不赞同,至少也会理解它。
这个故事和Makropulos的案例都没有穷尽设想永生的可能方式。这两本书都没有提到一个古老的观念,即一个人可能生活在一个连续的、甚至可能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连续的、离散的生活中。他们也没有考虑到,如果每个人都是17岁或42岁,而不仅仅是“幸运”的人或少数人,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不过,《永恒的塔克》是一个很好的框架,可以让我们第一次思考死亡。这也是一个讲得好的好故事。